妈祖传播研究现状与趋势
[摘要]：通过对妈祖传播研究相关文献梳理发现: 首先，国外有关妈祖传播研究的文献匮乏，大陆目前在论文上较多，但来自新闻传播学者的论文不多，学源呈现多样化趋势。研究者以莆田高校和相关机构为主力，实证研究匮乏，核心期刊论文较少。其次，在研究主题上，不同地域的妈祖传播研究最多，不同时期的妈祖传播研究也较多，但是有关妈祖如何传播、传播什么、通过什么传播以及传播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少，后期应加强这些研究。最后，在研究趋势上，总体呈现锯齿状上升趋势，这与妈祖受到国家和国际重视有关，新闻传播学者应抓紧宝贵的历史机遇，从传播学角度为妈祖学的快速发展提供强有力支撑。
[关键词]：国外；大陆；妈祖；传播
前言
从2006年国家把莆田市“湄洲妈祖祭典”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始，“妈祖热”就风起云涌。
2009年联合国将”妈祖信俗“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中国首个信俗类世界遗产，标志着妈祖文化成为全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同年，《莆田市城市总体规划(2008～2030年)》确定莆田市的城市性质为"湄洲湾港口城市,世界妈祖文化中心"。2013年，莆田学院成立妈祖文化研究院，标志着“妈祖研究热”也开始兴起。
尽管关于“妈祖研究”发展迅猛，单中国知网上与“妈祖”篇名有关的文献就达1792篇，在国家图书馆、莆田学院和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上与“妈祖”书名有关的文献至少有252本。但是在翻阅研究文献时，我们发现，尽管文学、宗教学、考古学、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艺术学等学科的学者均从不同角度研究妈祖，但大量文献集中在妈祖起源和发展角度，宗教学和历史学的观照居多，少有文献从传播学角度对妈祖进行考察，这可能是制约该领域进一步发展的原因之一。伴随着文化创意产业的兴起，传播学角度的研究必不可少，越来越多的传播学者也可以介入妈祖研究，成为“妈祖学”研究的生力军之一。本文对国内外“妈祖传播”领域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综述，为后人提供该领域比较全面的研究脉络与发展趋势。[1]
一、国外妈祖传播研究现状与趋势
（一）著作
亚马逊官方网站搜索“Mazu”，查找到3本书名相关的国外著作。[2]Chinese Goddesses, Including:Guanyin, Immortal Woman He, Mazu (Goddess), NWa, Chang’e, Long Mu, Meng Po, Xihe (Deity), XIWangmu一书，详细介绍了中国观音、何仙姑、妈祖、女娲、嫦娥、龙母、孟婆、西河、西王母等9位女神。Articles on Folk Saints, Including: Eva Peron, EmilianoZapata, Pancho Villa, Pablo Escobar, Little SaintHugh of Lincoln, Margaret the Virgin, Dominguito delVal, Mazu (Goddess), Companions of Saint Nicholas,Wilgefortis, Santa Muerte 一书，详细介绍了阿根廷伊娃·贝隆、墨西哥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墨西哥潘丘·维拉、哥伦比亚巴勃罗·埃斯科瓦尔、美国小圣休米釆林肯、苏格兰玛格丽特公主、中国妈祖等、墨西哥死亡圣神等11位民间圣徒。Articles on Mazu Belief,Including: Mazu (Goddess), Thian Hock Keng, TheanHou Temple, Yueh Hai Ching Temple, A-Ma Temple,Thien Hau Temple, Los Angel一书，详细介绍了妈祖庙、天后宫、粤海清庙、妈阁庙、天后庙等7个妈祖信仰有关的场所。
我们发现，上述3本著作都是在2011年由同一家出版社Hephaestus Books出版，偏向人物介绍科普性质，学术性均不强，尽管与妈祖有关，但很少涉及妈祖传播方面的内容。
（二）论文
在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里键入“Mazu”题名进行查找，结果为18篇，剔除重复与无关文献，得到526篇有效文献。最早的论文是2007年韩国学者GaoHuilian在The Journal of Chinese Historical Rsearches上发表的Emperorfest and Mazu temple in ChosnDynasty 一文，她认为，妈祖信仰是中韩两国文化共同体，通过对天津妈祖会和仁川妈祖会比较，她发现两者有许多相似之处，这些痕迹在《朝鲜王朝实录》里也有记载。[3]
我们发现，在国外18篇与妈祖有关的论文中，来自韩国的论文有12篇，中国的论文有2篇，其它国家的有4篇，表明韩国学者比较重视妈祖研究的国际化。但在传播学角度研究妈祖的论文，还有所欠缺。
二、大陆妈祖传播研究现状与趋势
（一）著作
中国大陆迄今为止已出版妈祖传播方面的著作仅1本，莆田学院文化与传播学院院长孟建煌教授（2014）的《妈祖文化传播导论》（厦门大学出版社）一书，该书从传播学角度分析了妈祖文化传播的要素、类型、符号，并从人际传播、大众传播和新媒体传播三个层面深入探讨妈祖文化的传播方式。该书为莆田学院开设的妈祖文化传播人才培养特色班提供了很好的教材基础。考虑到妈祖传播方面的著作很少，下面我们集中对相关论文进行梳理。
（二）论文
1、研究对象
在中国期刊网检索里键入“妈祖传播”篇名进行查找，得到95篇相关文献，剔除10篇报纸文献，得到85篇论文，其中学术期刊论文70篇、硕士学位论文3篇、博士学位论文1篇、会议论文11篇。最早的文献是1985年周世跃的《妈祖信仰及其在台湾的传播》，该文就妈祖信仰的起源、发展以及它在台湾的传播与影响等问题进行探讨，认为妈祖信仰是台湾民众在克服自然灾害和争取民族解放过程中的精神支柱，反映了台湾同胞根在大陆。[4]
2、文献来源
文献来源主要分为新闻传播类期刊、会议论文类、大学学报、博士论文、硕士论文、其他6类。在85篇相关文献中，其中新闻传播类期刊文章有10篇、会议论文类文章11篇、大学学报类期刊文章28篇、博士论文1篇、硕士论文3篇、其他32篇（含宗教类期刊3篇、历史类期刊5篇、台湾专业期刊6篇）。
我们可以看出，其他类和大学学报类文章数量最多，反映了妈祖传播研究的多学科性，会议论文类其次，表明妈祖传播研究的学术研讨会比较兴盛。新闻传播类期刊较少，硕士和博士论文均来自专门史、古代史、历史地理学和农业推广专业，表明新闻传播学者尚未重视妈祖传播研究。
从第一作者单位看，来自莆田高校或相关机构的有30篇，来自福建省外的有25篇，来自福州的有12篇，来自泉州的有11篇，来自厦门的有7篇，表明莆田（尤其是莆田学院）是妈祖传播研究的生力军，省外的研究集中在省外、海外的妈祖传播。在研究方法上，资料梳理、考古和思辨最多，采用历史地理学和内容分析法进行研究的各有4篇，田野调查的质化研究方法论文有2篇，符号学论文1篇，表明在妈祖传播研究领域，实证研究方法还很欠缺，阻碍妈祖学学科的建立和发展。此外，我们发现70篇期刊文献中，来自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的有12篇，占17%，说明该领域论文高层次期刊的发表还有待提高。
3、研究主题
在对85篇“妈祖传播研究”论文的标题及内容进行判断后，可以得出学者的研究兴趣所在。笔者对这些文章进行归类，得出不同时期的传播、不同地域的传播、不同媒介的传播、不同策略的传播、不同元素的传播、不同作用的传播等6个研究主题的分布。
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大陆对“妈祖传播研究”中，非常重视不同地域的传播，其次是不同媒介的传播，再次是不同时期的传播，接着是不同元素的传播、不同策略的传播，而对不同作用的传播关注最少。
（1）不同时期的传播
85篇文章中有14篇主要探讨不同时期的妈祖传播，如李少园（1997）的《论宋元明时期妈祖信仰的传播》一文，认为宋元明时期妈祖信仰的传播经历了两宋在莆田的发源和在闽南的普及、元朝七次赐封“天妃”的繁荣期和明朝海外远播拓展期。[5]
（2）不同地域的传播
85篇文章中有41篇主要探讨不同地域的妈祖传播，如郑衡泌（2006）的《妈祖信仰传播和分布的历史地理过程分析》硕士论文，通过历史地理学的考察，发现妈祖信仰相对成熟，但又区别于严密的宗教组织；两宋时期特定的历史条件和闽海恶劣的自然环境促成对妈祖信仰地位的提升、元代的海槽和明代的槽运、清朝统一台湾的需要等，给予妈祖信仰巨大的发展舞台。[6]
（3）不同媒介的传播
85篇文章中有12篇主要探讨不同媒介的妈祖传播，如杨杨（2011）的《网络传播的妈祖文化差异：基于网络文本的内容分析》一文，通过词频分析软件对海峡两岸与妈祖相关的4个代表性网站进行内容分析，结果发现网站上海峡两岸传播妈祖文化的特征是不同的，大陆偏向宏观的政治交流功能，台湾偏向微观的文化创意产业功能。[7]
（4）不同策略的传播
85篇文章中有6篇主要探讨不同策略的妈祖传播，如帅志强（2010）的《打造世界妈祖文化品牌的传播策略》一文，认为妈祖品牌传播存在进一步改善空间，如品牌定位、传播对象和传播范围等，应采取CIS，进行整合营销传播。[8]
（5）不同元素的传播
85篇文章中有10篇主要探讨不同元素的妈祖传播，如吴晓红（2011）的《试析非语言符号在妈祖文化传播中的作用》一文，从体态语言、副语言、服饰语言、环境语言等非语言符号角度讨论妈祖文化传播的四种元素与应用。[9]
（6）不同作用的传播
85篇文章中有2篇主要探讨不同作用的妈祖传播，如蔡天新（2015）的《古丝绸之路的妈祖文化传播及其现实意义》一文，还原了妈祖文化在古代丝绸之路中的作用，认为妈祖传播对促进新丝绸之路、推动“一带一路”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10]
4、研究趋势
本研究所收集的85篇大陆关于“妈祖传播”文献的发表年份分布：
从文献数量的变化趋势图可以看出，大陆关于“妈祖传播研究”呈现出以下特点：
（1）总的来看，“妈祖传播研究”年度数量总体呈现不断攀升趋势。1985年到2009年共15年的研究总篇数仅为27篇，2010年以后开始明显增长，说明2010年开始是“妈祖传播研究”的活跃期，是一个转折点。由于2016年研究文献尚未收录完全，因此文献数量目前看起来还比较少。
（2）如果按照抛物线的拐点来划分“妈祖传播研究”的阶段，则可以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85到2009年，研究数量相对较少；第二阶段从2010到2015年，年度数量总体呈现锯齿状上升趋势，从2010年的5篇增长到2015年的全时段波峰14篇。
研究趋势变化的可能原因是：2009年发生了两件与妈祖有关的大事件，一是联合国将”妈祖信俗“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二是莆田市政府将莆田市定位为“世界妈祖文化中心”。上述两个事件产生的“妈祖热”使越来越多学者加入到“妈祖传播研究”的队伍中来。
结语：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首先，国外有关妈祖传播研究的文献匮乏，大陆目前在论文上较多，但来自新闻传播学者的论文不多，学源呈现多样化趋势。研究者以莆田高校和相关机构为主力，实证研究匮乏，核心期刊论文较少。
其次，在研究主题上，不同地域的妈祖传播研究最多，不同时期的妈祖传播研究也较多，但是有关妈祖如何传播、传播什么、通过什么传播以及传播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少，后期应加强这些研究。
最后，在研究趋势上，总体呈现锯齿状上升趋势，这与妈祖受到国家和国际重视有关，新闻传播学者应抓紧宝贵的历史机遇，从传播学角度为妈祖学的快速发展提供强有力支撑。
参考文献：
[1]亚马逊官网.https://www.amazon.cn/s/ref=nb_sb_noss?__mk_zh_CN=%E4%BA%9A%E9%A9%AC%E9%80%8A%E7%BD%91%E7%AB%99&url=search-alias%3Daps&field-keywords=MAZU,2016-4-14.
[2]Gao Huilian.Emperorfest and Mazu
[3]周世跃.妈祖信仰及其在台湾的传播[J].台湾研究集刊,1985,4:73-76.
[4]李少园.论宋元明时期妈祖信仰的传播[J].福建论坛(文史哲版),1997,5:6-12.
[5]郑衡泌.妈祖信仰传播和分布的历史地理过程分析[D].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6.
[6]杨杨.网络传播的妈祖文化差异: 基于网络文本的内容分析[C].第二届海洋文化与社会发展研讨会论文集,2011:231-241.
[7]帅志强.打造世界妈祖文化品牌的传播策略[J].莆田学院学报,2010,6:6-14.
[8]吴晓红.试析非语言符号在妈祖文化传播中的作用[J].武汉纺织大学学报,2011,5:5-8.
[9]蔡天新.古丝绸之路的妈祖文化传播及其现实意义[J].世界宗教文化,2015,6:50-58
作者简介：林升梁（1977-），男，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副教授，硕导，博士；许佳宁，女，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
